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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三点整，他的脑袋没有朦朦胧胧，他的记忆延续于昨夜的工作，陪着他的朋友或是其他关系的女性。连续的几天几夜，混沌的几日之中，靠着精神药品让自己精神起来，器官与器官不停地接近着损坏的迹象。没有梦，潮湿的夜晚里只有单纯的黑暗。他昨夜闭上了眼睛，陪着她的劲头已经消失，在疲惫与困意将他的身体卷起之前，他听到的是感谢的话语，很显然，他的精力比起眼前女人要软弱许多……一开始？他的脑子开始思考这些的起点，因为什么去帮助对方的原因似乎已经不重要了，一股奇怪的感觉在他的身体上发生。

脑袋埋入枕头，胳膊向旁边一拍，没有感觉。

博士对这种空荡荡的感觉感到奇怪，但这个枕头给他的感觉却异常的熟悉，是她家里的东西。他经常用过，在沙发上，或是床上，他总喜欢枕着这个枕头。

身体的四肢逐渐恢复，博士重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在前几日不必眼的生活，这样的感觉实在难得，慢慢感受手臂从麻木经历一阵奇妙的触感，然后恢复感觉，仿佛是整个身体的毛孔都敞开了一样。慢慢敞开，一种温热……他的身体逐渐给出一种信号……

“陈……？”

“你在屋子里吗……？”

他叫道，身体的感觉逐渐被他找回，像是重新将昨日的意识输入进正在使用的身体，一切都在恢复，而且迷糊头痛与略微的清醒正帮助他重新认识这一切。

“在……别动，博士。”

“你在哪……”

“你肚子上，我感觉有些事需要解决一下。”

“什么？”博士听着她迷惑的话语，脑中什么也想不起来，身体也什么也不想做。只是静静地将感觉恢复，四肢，再到对方的身体，慢慢地感受着。博士斜侧过身子，微微睁眼，陈正盘腿坐在他的身体，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他的身体。凌乱的发丝似乎是被身体分泌的油脂粘连在了一起，她身上的衣物是前几天换上的，自那次调查工作开始后就再也没有更换过。她穿的是最单薄的白衬衫，里面估计堆积着她身体的排泄物，褶皱堆在腹部与腋下……

————

回转了一个季节，两人还在这个城市。

女人一边碎嘴，一边摘下了她右手上的手套。她的手指很纤细，骨节分明，而面对她的男性也有着相似的感觉，关节地方清晰，可不够光滑。女人将自己的手套放在对方的有右手上。她低着头，两人的距离很近，喘息出现的白气似乎交织在一起。女人没有带帽子，男人带了一个，不过穿衣风格倒是相近，黑色、少花纹，显得单调，却又凸显出了他们本来的面貌。形容他们的人很少，而在这段寒冷的时段之中，大部分是在过自己的生活。

下午三点。

不合适的手套包裹住博士的手掌，陈看着眼前的手套如此的不合适，手套被撑着，仿佛是有要被巨大之物胀开的征兆。

她观察着，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不好的事。

“啊……有点不合适。”

“你是不是想到什么了。”博士反问道。

“没，绝对没有。”

“你脸红起来了……”

“冻得。”陈反驳道。而她自己心里却清楚无比自己到底在想什么。

博士见状没有追究，而是配合地将她的手放进了自己的口袋里。两人用一双手套，有一双手没有手套。而没有手套的手指则放在一起，博士的手指手掌冰冷干燥，陈的手指手掌因手套的影响，带着一股湿润与合适的温暖。博士静静地抓住陈的手指，而对方没有任何反应，像是理所应当，或满不在乎。两人靠着墙走，身体受困于对方，仿佛没有尽头……

“昨天……”

“别说了……”她反驳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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