腾讯娱乐专稿 文/陈露 摄影/秦付强责编/雷雨子
站在“大碗娱乐”成立发布会台上的贾玲有点紧张局促,她一度不知道该把手放在哪里,这和她在台上自如松弛的状态反差极大,“今天比我结婚还要紧张”。“大碗娱乐”是贾玲跟“绯闻男友”编剧孙集斌、主持人栗坤一起合伙开的公司。
至此,当年顶着“冯巩女弟子”头衔,和白凯南上春晚说相声出道的贾玲,现在已经发展蜕变为一家公司的女总裁。但是她一点也不霸道,不然也不会因为跟孙集斌夜宵时的一些亲密动作偷拍而被误会是男女朋友。
当初那条“贾玲男友曝光”的偷拍新闻出来时,贾玲看到后把链接转给了孙集斌,“看看吧”,然后孙集斌看了看。
某种程度上,贾玲和孙集斌互为彼此的贵人,遇到孙集斌前,贾玲不怎么相信喜剧编剧,更相信演员的自我创作。遇到贾玲前,孙集斌正在努力北漂,过着“写一个本子赚一份钱”的生活。
现在,从外形上看,贾玲和孙集斌越来越登对了。
贾玲孙集斌在领奖台上
孙集斌是胖子,贾玲的体重也从110斤长到了140斤。发布会当天,佟大为、包贝尔、马东去给贾玲捧场。贾玲忍不住向佟大为自黑,“我刚认识你的时候才110斤,现在……”。
但实际上,贾玲和孙集斌真的只是好朋友。贾玲认识孙集斌的时候很得意,觉得自己半年创作60个小品已是行业翘楚,没想到有人告诉她还有人“半年写了80个小品”,这人就是孙集斌。
套用一句已被用烂的话,“这是最好的时代,也是最坏的时代”。这句话放在贾玲等喜剧演员身上再合适不过。各大卫视接力上档的喜剧节目,给了贾玲、沈腾、宋小宝等喜剧演员“一夜爆红”的机会。如某节目导演所说,“我们找到沈腾的时候,他还是春晚出来的郝建,宋小宝还是东北三省的一个本土喜剧演员”。
但是高强度的创作周期,让一众喜剧演员往往真的是用生命在创作。贾玲说自己在排练《喜剧总动员》的时候,连着好几个月是迎着北京的早高峰回家。
可是谁敢放松呢?谁知道错过了这次,下一个喜剧风口何时来?
贾玲也不敢放松。更何况,她现在还有一公司“个顶个胖”的员工要养活。
第一次录完《欢乐喜剧人》的时候 “我的第一想法是退出演艺圈 ”
“大碗娱乐”成立后的第一个作品,是在《喜剧总动员》里的参赛节目《你好,李焕英》。李焕英是贾玲妈妈的名字,她把自己对早早过世妈妈的思念,全部放到了这个小品里。表演时,贾玲站在舞台上,失控地痛哭。这样的哭泣,每次跟她一起排练的张小斐都会看到。
贾玲《你好,李焕英》声泪俱下
这个小品的创意,来自贾玲在韩国旅游时出租车上放的音乐。一听到那个曲子,她当场悲痛失声。在自己心底被屏蔽了11年的,对妈妈的思念如开闸般奔涌而出。
她想做一个怀念妈妈的作品。
实际上,一直到开演前,贾玲都很忐忑。“在一个喜剧的舞台上演一个悲情的故事,观众会不会骂我”?她的合作人孙集斌安慰她,“你就是和观众聊聊天、说说话,观众都特别宽容的”。
排练这个作品时,贾玲异常的用心。彼时,她正在参加马东《拜拜啦肉肉》的录制,是一个全封闭的明星减肥节目。按规定,贾玲不能外出。她就悄悄地求节目组,在拍完以后或者拍不到她的时候,让她出去一会儿。
有时候录完节目已是凌晨一点,贾玲再赶出来排练三四个小时,回去时正好赶上早上六点起床时间。接着录节目。
贾玲和喜剧结缘,源于小时候一个“王八和蛇”的故事。幼时,她被姐姐带到她老师家里,老师让贾玲讲个故事。贾玲信口说了一个“王八和蛇”的故事。讲完,大家都夸她“哇,你简直是天才!”“我当时想天才好容易当”,贾玲在公司宣传片里说。
2010年,贾玲顶着“冯巩女弟子”的头衔,和白凯南一起上春晚、说相声。马尾辫、微胖的身材、绘声绘色的表演,贾玲随着《大话捧逗》一起,一炮而红。
但很快,贾玲在说相声这条路上遇到了瓶颈。她的合伙人孙集斌说,“她当时做了很多尝试,但发现相声真的不是适合女生的艺术”。
于是贾玲转战到小品上来。
三年前,在一档喜剧类节目中,贾玲遇到了当时是竞争对手的孙集斌。那会儿,孙集斌不知道贾玲是谁。尽管她已经凭借湖南卫视《百变大咖秀》“百变五侠”的身份又火了一层。也许就是因为这种“不识”,才让北漂、助理起家的孙集斌,能够更加无障碍地走近贾玲。
一个喜剧演员,一个喜剧编剧,再加上多位合作默契的新生代喜剧演员,一个稳定的喜剧创作团队由此而生。
很快,他们遇到了这一波喜剧节目井喷的时期。各大卫视争先上档喜剧节目。以东方卫视为例,其在今年的招商会上将喜剧节目《欢乐喜剧人》列为其2016年唯一一档现象类节目,这一殊荣在2015年属于聚集了黄渤、孙红雷等大咖的《极限挑战》。
但喜剧演员的超负荷运转也由此开始。在此之前,一个春晚类喜剧小品出来,前前后后需要几个月。但周播类喜剧节目,将作品的创作周期提速到一周。
“录像是一天,彩排是一天,剩下五天时间用来写本、排练、做道具”,孙集斌说。“一般大家下午一点集合,然后开始排到凌晨三四点。什么时候身体扛不住了什么时候休息”。
在一段介绍贾玲的VCR里,贾玲坐在深夜的车上,半靠在椅背上。“喜剧演员竞争压力越来越大,导致大家都是玩命的去排练”。“内心真的是崩溃了。我就觉得再也不想过这种一星期出一个作品的日子,真的是煎熬,心脏疼”。
贾玲团队常常把“崩盘”挂在嘴上,“完了完了,这次真的要崩盘了”,剧本晚一天出来,他们都会如泰山压顶,心里焦虑感顿生。
作为贾玲的助演,当看到《欢乐喜剧人》一结束,贾玲下台就抱着编剧孙集斌大哭时,张小斐特别有感触,“我天天看着贾玲真的是特别特别痛苦”。
“第一次录完《欢乐喜剧人》的时候,我的第一个想法是我要退出演艺圈。我要逃离这个地方”。贾玲自己说。
实际上,贾玲不但没逃,当团队进入创作瓶颈时,她还是负责稳定军心的那个人。孙集斌有时还会把“创作者的崩溃”写在脸上,但贾玲很少,她可能正在给大家讲笑话,用这样的方式给大家、也给自己解压。
她甚至还刚刚开了自己的公司,要打造一个“喜剧乌托邦”。